“魔帝已与我立下誓约,魔族再不会攻上仙界,这一场战无论输赢如何,已经结束了。”
甘余神君咬牙:“元君仍是不愿松口?”
饮溪也松开了手里的剑:“并非是我不愿松口,因这场无妄的战役两族之人已死伤无数,六界更是因此生灵涂炭,如今结束了争端,秩序已该恢复正常。我且问你,你去刺杀魔帝,一举成,即便我与魔帝有誓约在先,如何能平息魔族之人的愤怒?伺候又免不了开战,莫非你要学那鸿乾,要整天仙界为你负担?一举不成,你沭阳山剩余的族人难道不会如你一般继续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神君既然为仙,便该为天下苍生着想!”
甘余心中生出一股悲凉之情,分明知晓饮溪说的没有分毫错处,可心中这恨无论如何也算不清。
片刻后,他死死捏紧了拳头:“我甘余一人做事一人当,此去复仇不会让任何族人知晓,不成便罢,若成了,便要魔族拿我去泄愤!仙界自可将我驱逐,不必理会!”
若是不知晓,饮溪自然不会说什么,可如今知晓了,岂会由他去做傻事?心中有恨的并非他一人,她心中难受,一想到封戎,心便宛如被生生割开,要将属于他的部分剖出去,她有多难,有多痛?可这恨又要去与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