篦子轻轻放在饮溪面前, 阖上门,出去了。
待到她出去,轻浅脚步声也逐渐离去,饮溪才松懈下一口气,却也不知为何会提起这口气。
她直觉若笃没有骗她,可她又□□凡胎瞧不出灵光,应当只是个凡人。
她不提自己为何会被困于结界中,也不提自己是何身份,可是听她适才言语间的情绪,显然是对凡人男子恨极了。
事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连桌上的糕点也再没了吸引力,饮溪抱臂怏怏坐在窗前。眼下她身旁没有帝君,也没有封戎,能轻易帮她把事情解决的人都不在,便是退而求其次连个商议之人都没有,她只能独自想对策。
无论如何,决不能坐以待毙。
思谋了整个下午,还是理不出什么有用的思绪。凡人寿数不过短短几十载,谁人愿意余生皆被孤独的囚禁与此?
她决定先去找若笃,问问清楚。
心中想着,脚步便动起来,小跑着往若笃住的屋子去。
院子不大,饮溪也住了一晚,可她确然不知道若笃住的是哪一间,是以一间一间寻过去。
院子里静的要命,树枝上也没有夜鸟的叫声,就连外头养的鸡鸭也没有声响,阒然寂静,静的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