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伤口又完整的露了出来。他方才沐浴过后便再没有包扎,血将将凝住,瞧着好似被利刃伤过似的,饮溪不敢再看。
她细细将右手的袖口圈起,剪刀用清水与湿布清洁过,神情是封戎从未见过的认真。
一恍神,她拿起剪刀一个抬手,刀落间,碧玉似的手腕瞬间多了一条细长伤口,不过片刻,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从那细缝中涌出来。
封戎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遽然蹙眉,紧紧钳制住她另一只还握着剪刀的手,沉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她的认真不过保持了片刻,伤口一出,登时眉眼便委屈起来,眼眶里一盈泪,瞧着竟似下一秒就要哭了,死死咬了咬唇,拿起干净的巾帕将那流出的血小心翼翼擦上去。
不一会儿,原本的白绸彻底染成了绯红。
饮溪抖着手,不敢耽搁,将那巾帕覆到他的伤口处,捂住。许是怕他痛,动作轻轻的,万分小心。
封戎胸口窜起一股不知名的火,正欲开口,突然怔住了。
这伤口自那日破开之日起,便没有愈合的趋势,太医日日里换药,日日见那纱布下有鲜红洇出,跪在天子榻前抖的大气不敢出。
他倒是无甚情绪,若要得到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