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溪缩在床榻上,这会儿连话本子也不愿看了。
她当封戎是个极好的人,是要认他做朋友的,就如同九重天上灵鹫仙子、长夜仙君那般的朋友。若她此刻有机会回天上,连自己藏在房中的桂花酿都舍得拿来分与他喝。
良心上觉得封戎不是那样的人,可是又无从解释他为何将自己养肥又停了吃食。
这个问题忒大,着实想不通,故而又回到原点:那定是因着时候到了,要将她放上锅蒸了!
饮溪越想,越觉得事实正是如此,越发心里堵得慌,越发委屈,越发恨不得现在就去御膳房带着厨子回天上。
想着想着思绪便偏了。
从早上到现在她只用了早膳,且这早膳还用的十分不尽兴,想起那碗只喝了两口的粥,饮溪便是一阵心绞痛。
平日里这个时候她都该用晚膳了,晌午也该是零嘴不断。由奢入俭难,饮溪想着昨日里这个时间正在吃的素油果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然而这偏殿里上下也翻不出一个糖果子来,更莫说别的吃食。
无事可做,又有幻觉般的饥饿感,砸吧砸吧嘴,闭眼,打坐。
太过于安静了,饮溪少有这般安静的时候。自皇帝走后,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