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说完看到她脸色,不免又有些疼惜,哪忍心再说什么,声音都轻了:“好了,去吧。”
神容起身出了门,往客房走。
客房离主屋所在不远,便是山宗当时常住的那间。
广源前日将他好生从那城下的医舍迎来这官舍后,便自发自觉地将他送入了主屋。
她父亲还在,他也需要安静养伤,她便住去了他以前常住的那间客房。
自主屋外廊前经过,正好广源迎面而来,一见她便道:“郎君正在等夫人呢。”
神容往主屋看了一眼,走了进去。
屋里很热闹,赵进镰今日过来了,山昭也在,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床前。
床前一张小案,上面摆了张棋盘。
山昭坐在那儿,兴致高昂:“好久没有与大哥推演过军阵,再来一局吧,刚好可以陪你解解闷。”
赵进镰在旁抚着短须看,看完了又看去床上,长长松了口气,直感叹:“真不愧是你山崇君,才这些日子已能起身,先前可委实将人吓得不轻。”
山宗身上披上了黑色胡服,人已坐起,捏着个棋子在手里转着把玩,眼睛一掀,朝进门的神容看来一眼,嘴边露了笑。
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