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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州一连几日天清气朗。
驿馆内,赵国公特地又穿上了那身厚重的国公官袍,整肃地在厅堂里坐下,接了一盏馆役送来的热茶汤,看一眼门外,皱起眉:“什么时辰了?”
门外一个护卫道:“回国公,已是申时了。”
赵国公闻言手中茶盏一顿,看向身旁。
神容坐在一旁,乌发堆云般挽着,描着细致的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臂弯里的轻纱披帛,轻轻抿着唇不语。
日头已斜,驿馆始终没有外客至。
他们前几日还只是问一问有无人至,而今日,已是月底的最后一天,料想总该来了,可特地等到此时,依然没有人来。
“依我看,他是不会来了。”赵国公一下放下茶盏,一声轻响,起身时已经沉了脸:“他当自己很了不起不成?我在此候到今日,已是给彼此都留了颜面,他如今算什么,可见当初对你不珍惜,此后也不会珍惜你!”
神容捏着手指,咬住唇。
明明说好了的,她已经安排得如此周详,他怎能不来?
赵国公来回走了两步,一声冷哼,便要出门:“这样的‘人中龙凤’,劝你不要也罢!你不如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