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几不可察地冒出冷汗,他遮掩着,亦垂首领旨。
……
洛阳驿馆里,长孙信返程谢恩的这一路赶得太慢,才抵达这里。
不过离长安也不远了,今日启程,明日便可抵达。
大门口,车马正安排继续启程,他在院内廊角下负着手,一本正经地埋怨:“这一路走得太慢了,我听护卫说,好似瞧见我家裴二表弟自幽州去了一趟都已返回长安了,我竟还在洛阳。”
山英在他身后露了头:“许是他们瞧错了,再说我看你这一路也没嫌慢,一路上闲走慢聊也挺愉悦。或者你再在洛阳待上一阵子,我可以一尽地主之谊。”
“我哪里愉悦了?”长孙信反驳:“我分明是挂念幽州情形,也不知阿容去了那里如何了,到现在还没消息送来。”
“放心好了,有我大堂哥在,阿容定然好得很。”
“就是有你大堂哥在我才不放心!”
山英莫名其妙:“为何?我大堂哥都追神容追去河东了,还能对她不好?”
“你说什么?”长孙信倏然变脸:“这是何时的事?”
山英这才发现说漏嘴了,他还不知道这事呢,转头就走。
“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