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担心了,你好好歇会儿。”说着将水囊递给他。
山宗背靠界碑大石而坐,一手搭在膝头,一身随意,更显出几分疲惫,伸手接了水囊,拔开塞子仰脖灌了一大口,才嗯一声。
胡十一在旁边盘腿坐下,看看他脸色:“早知州中无事,倒不必这么急着赶回来了,头儿你这回话说完了吧?”
“说完了。”山宗懒洋洋地靠上界碑,背枕着幽州二字,嘴角扯开:“有没有事都要尽快回来,我就该扎在这里。”
胡十一便又记了起来,他不出幽州的那个规定,塞了块肉干进嘴里嚼着:“既不出幽州,头儿又何必破例去这一趟。”
依他看,有什么话,还不如就在幽州等着金娇娇下次来的时候再说。
山宗又灌一口水,将水囊塞上,抛还给他,喉结滚动,咽了下去,又扯了下嘴角:“有很多事,明知无望也要去试试,无憾也是要等做过了才能说的。”
胡十一肉干都忘了嚼了,他跟随山宗三年,从没听他说过这种话,竟有种交心之感。
可觉得他说的是金娇娇的事,又像是别的事,一时摸不着头脑。
再看过去时,山宗已经靠在界碑上阖眼暂歇:“过一刻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