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兵才落入了牙婆子的手里。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不该那样说,她的确没玩儿他。
如她这样骄傲的娇女,从来也不曾纡尊降贵过,又何尝做过这等以色事人的事,否则又岂会红了眼眶。
山宗弯腰,将拖到地的大氅拎起来,看她身上,沉着眼,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没有看到什么伤痕,眼神才缓和。
她腰上流苏间的铃铛还在,他伸出一只手去解,惹得她轻动了一下,腰下胡裙的裙摆里露出什么。
山宗看她一眼,那裙摆层层叠叠,他手指伸入,摸到了那东西,是锦袋,里头自然还是她那卷书。
大约是因为要跳那支舞换了衣服,她就将书卷绑在了厚厚的腰下裙摆中藏了起来。
他好笑,将锦袋往里塞一下,手指碰到了她的腿。
这双腿之前一步一动在圆台上曼舞的情形还在眼前。
他手收回来,将大氅重新搭回她身上,扯了扯身上锦袍的领口,又捻了捻手指,眼中盯着她安睡的侧脸,忽又一笑。
其实她跳得不错。
他当时坐在那里,看着她朝自己舞来,看到的是她满身的艳光,那是另一幅模样的长孙神容。
可能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