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头去看那段关城,对着手里早已展开的书卷,静静沉思。
按照推算,变化就在这里,但没想到看不到全貌,居然还有山岭在关外。
她缓步走动,一寸一寸观察着周围的地风,思索着矿脉的走向,又一遍遍看向那段关城。
等在原地探完一圈地风,神容才发现山宗方才走了还没回来。
她还记得他先前走去的那一头,顺着方向找了过去。
还在他说的方圆百步内,不用担心陷阱。
神容踏着半枯半绿的茅草往前,渐渐听到了水声,绕过两棵矮树,看见一条流淌的浅溪。
山宗背对她坐在水边,胡衣革带都堆在脚边,清洗掉了右臂上的泥浆,那件中衣的衣袖也搓洗了,沾了水,浸湿了一大片,被他脱了下来,在手里拧着水。
神容到时一眼看到他赤裸的背,宽阔的肩,肌理舒张,往下是他紧窄的腰身,束在胡裤里,腰侧线条半露……
她不禁怔了怔,朗朗白日下猝不及防看见了男人的身躯,只这肩背,如同勾描的一个身形,便叫她又勾起了心底那个隐秘的梦境。
山宗已有察觉,忽然回头。
神容猛然与他视线相接,眼神不禁一闪,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