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只好跟上。
关城高立,山岭瞬间矮去眼下,成了墨黛泼洒的远景,天际云白翻滚,大风凛凛而来。
神容被风一吹,方才不快散了几分,朝望蓟山中看了一眼,那里人影幢幢可见。
她早就想问了:“那座山为何叫望蓟山?”
山宗站在她身后,跟着朝山中看了一眼:“一个名字,有什么好问的。”
她回头看过来:“莫非你不知道?”
他笑,将刀夹在臂弯里:“因为遥遥对着蓟州城,就叫望蓟山。”
“蓟州?”神容想了想,随即想了起来:“那里不是已经陷落十几年了么?”
蓟州以往是国中故地,十几年前,当时的幽州节度使叛乱,引发动荡,让关外奚人和契丹人联合趁虚而入,夺了去。
神容刚记事时曾听父亲说过,多年过去,早无印象,只因如今的地图上已经没有蓟州,被一提及才想起来。
山宗嗯一声:“但山还叫望蓟山。”
神容点头,表示知道了,转头朝关外望:“哪个方向?”
他说:“东北向。”
神容朝向东北方。
天气不好,大风携带的尘沙在远处漫舞,莽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