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东来恭谨地垂着头。
“不是说你。”她吩咐说:“替我回封信给哥哥,就说开矿的事还在准备,二表哥的信回头再说。”
东来称是。
神容又返回酒肆,刚到门口,却见山宗就站在柜上的那用木板搭着的台面前,长身直立的一道身形,胡服烈黑,凛凛一身英气,一手搭着直刀斜斜收在腰侧,一手按了碎银给柜上,先把饭钱给结了。
有另一道身影从后方过来,唤他:“山使。”
山宗回身。
是那老军医身边的姑娘。
她两手抄着,自袖中取出一个小纸包来,递给他:“这个药山使记得回去用一用。我瞧你肩上破了一道,若是伤了皮肉,不大不小也是个伤。”
山宗没接:“没事。”
“还是带上吧。”她两手托着送过来。
山宗看了一眼,随意接了,往怀里一收:“有劳。”
“山使不用客气,就当答谢你这顿饭了。”她手这才收回去。
神容不自觉间已走到门侧面,眼斜斜往里瞄,看着山宗什么也没说地走回去了,那姑娘随后也跟着回去了。
她这才提了衣摆,缓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