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他的地方都住了,不就一场宴,有什么好扭捏的。
长孙信干咳一声,便答应了:“刺史客气了。”
赵进镰松口气,仿佛看到了化干戈为玉帛的曙光,和颜悦色地笑着告辞。
军所内,山宗进屋卸刀,天已黑了。
白天在山里耽误了许久,导致他忙到现在才回来。
扯下护腰时,他又想起了山里的情形,自己也觉得不该。
没事捉弄长孙神容做什么?他真是闲的。
大概是被她言语弄的,她近来很不对。
“太嚣张了,长孙神容。”他抹过下颌,自顾自笑了声。
他的话算是白说了,叫她听话,她当耳旁风。
“头儿。”外面有兵卒求见。
“进来。”
兵卒进门,将一份奏报放在案头,又退了出去。
山宗拿到眼前翻看了一下,放下后刚卸下的护臂护腰又重新穿戴上,拿刀出门。
……
朝光穿透窗棱,小案上铺着一张黄麻纸。
神容捏着笔在上面一笔一笔勾描着望蓟山脉岭,听到旁边紫瑞欲言又止的吸气声,才想起笔上蘸了螺黛,她本是要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