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牢里能弄到所需,不容易。
“你腿伤的敷药,需每天更换一次,连续七天。”她把药捣戳成泥汁之后,站起身走到床沿坐下,动作极轻地挽起他的左腿裤脚,露出他只剩半截的残肢。
“七天之后,隔三天换一次药便可。”她继续将残肢上缠绕的布条解下来。
看到他断肢上的伤口已经有生肉的趋势,目测是不会再发炎了。
萧夜衡看着她熟练地把断肢上干涸的药用指腹轻柔地弄掉,换上刚捣好的药泥,敷上。
她又将布条缠回了他新上了药的左腿断肢上,“这布条本该每天一换。可没有干净的换布,只有二天一换了。”
起身在牢里转了一圈,又去翻稻草。
萧夜衡看她的动作,问道,“你在找什么?”
“之前给你退烧敷额头的那块布哪去了?”她疑惑。
萧夜衡伸手进衣襟里拿了出来,“在这儿。”
她过去接过,忽尔调皮地问,“你知道这布是哪儿来的吗?”
他摇首。
她凑近他耳畔,“是本姑娘的肚兜。一分为二,一片给你当了缠腿的崩带,一片竟然被你贴身收着。你就那么喜欢我?”
萧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