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深的视线落在她整齐的衣着,那块布不像抹布,一时不知道哪来的。
“我的肚兜。”她好心地告诉他答案,倒了酒将肚兜片全部浸湿,权当消毒了。
他脸色瞬间浮起了不自然的淡红。
颜水心见他害羞,恶趣味又来了,凑近他耳旁,“一会儿,它会在你肌肤上游走。”
如兰的气息在他耳旁轻拂,他浑身僵硬,脸似乎更红了。
她则坐在床沿,白皙的素手将他的左裤角撩到大腿根部,拿碗里用酒消过毒、磨利的铁铲片,充作手术刀。
“手术条件简露,我也没办法了。”她有些疼惜的目光落在他半残半俊的面颊,“实在弄不到麻沸散。无法在麻醉下为你医治。你只能生受了。”
“无妨。”他的语气格外平静,目光深重地盯着她,“你不要有心里压力。”
他越是这么说,她压力越大。
可没办法呀。他的伤再不医,他连今晚都撑不过。
“你不许叫哦,不然引来狱卒,咱们俩都完了。”颜水心装着严肃地交待他。
毕竟,狱卒不许给他治伤,她对着干,被发现没有好果子吃的。
她的视线落在他左腿脓肿的腐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