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盯着自己,问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敛了一息,才尽量语气淡然地开口,“头发上有根稻草。”
她抓了一下头发,没抓下来。
他好心地抬手将她发上的那根约一指长的稻草片叶拿下来。
“谢谢。”她朝他微颔首。
“不必客气。”冷冷的四字自他唇里逸出。
道谢太见外,他不喜欢她对他这么疏离。
颜水心见他坐稳都吃力,体贴地托着他的后背,让他躺到稻草上。
萧夜衡的左腿脓伤,一直痛极。
或许是习惯了极致的疼痛,他已经麻木。
甚至觉得,他的躯体不过是一个躯壳,根本不会有痛感,不会有喜怒哀乐。
现下,感受着她的小手托着自己的背,那触感……却让他紧张得浑身僵硬,内心不自觉得柔软。
颜水心不知道那么简单的动作,对萧夜衡造成的影响力,她累得眼皮子都快睁不开了。
起身走回墙边的床上躺下,似想起什么,她不放心地说,“王爷,牢里的稻草都铺你身下了,除了你睡的那块地面晒干了,别的地方都湿的。我睡床,免得生病。让你睡地上,是那里晒得到太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