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皇室中人,是从残酷的宫廷斗争里爬上来的,眉眼再柔和,也该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可端王温和,如那未经世事的世家公子般柔润。
端王站起身,玉白色的锦缎长袍隐约勾勒出颀长的身材,墨发乌黑,只用玉簪简单束起,月眉星眼,那股柔润的气质与衣着倒是相得益彰。当真是,公子如玉。
魏软压抑着自己情不自禁翘起的嘴角,恭敬地向他行礼。
端王走近,“抱歉,非常之时,只能这般仓促,委屈姑娘了。”
魏软想,不委屈,就算是再委屈她都不介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时的委屈比起和美人一夜春宵算得了什么?但她还是柔柔弱弱道,“今时不比往日,奴婢知晓。”
端王皱了皱眉,“你不必自称奴婢。”又放软了声,“我答应了你父亲,护你一世平安富贵,你…在我面前不必这般。”
魏软低垂的眼中掠过一丝计谋得逞的得意,抬起眼来又消失不见,“我唤作魏家阿软,父亲在家总爱称我为软软。”
端王一怔,颇为上道地唤道,“软软。”
“软软在。”
魏王低头看着半个身子借势倚在自己怀里的魏软,魏软刚及笄不久,正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