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上去。
从清晨雾起到晌午雾散,绥汐这才好不容易走到了山腰上一些。
她的背篓里已经摘了浅浅的一层草药,剩余的得往山顶那儿去采。
现在阳光正盛,她走了这么久也有些热了。
绥汐揉了揉酸涩的小腿肚,然后找了一块没什么青苔的石头上坐下休息了一会儿。
“我真是太难了。”
“从高考炼狱之中出来的我竟只能沦落到摘草药为生!像我这样的栋梁之材难道只能一辈子待在这破村子里,任凭一腔抱负也无处施展了吗!”
每每休息或者发神的时候绥汐总会想下以前的事情,然后一脸悲愤的无病□□地拍拍自己的大腿。
当然,这样的近似于发闹骚的话她并不常说。
对于绥汐来说这并不是什么低沉颓靡的表现,她每次这么吐槽抱怨几句之后心情会变好,也会更加释然。
她是一个比起活在过去更看重当下的人。
在休息得差不多了准备起身继续往山上走的时候,山腰侧边的一处矮树丛里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比起踩断树枝的声音要更轻,像是风吹树叶,却比这个要重。
如果硬要说的话,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