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到年关,萧乐宁仍是躺在床上修养,脸色像白纸一般,没什么血色。
这些时日,邵煜再没出现过。
“姑娘,该喝药了。”亦双端着药碗,把人扶起靠在床头。
萧乐宁喝着药,也不知是这阵子药喝得多了还是旁的缘故,她总觉得心里也充盈着一股子酸苦。
过去了这些日子,萧乐宁本是努力想忘记那晚发生的事情,可那种骇人惊恐就好似刻在她骨子里了一般,她只要一想起邵煜,便会控制不住地害怕发抖。
夜晚尤甚,她甚至都不敢闭上眼睛。
萧乐宁拿着碗,定定地看着褐色的药底,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愈来愈清晰。
“亦双,你说……和离怎么样?”
亦双吓了一跳,刚要开口劝阻就看见萧乐宁脖子上还未消退的青紫痕迹。
她自小就跟着萧乐宁,看她受了这等委屈也是气愤,当即就点了点头:“名声跟性命相比,自然是性命重要。”
“姑娘,您和离吧!老爷夫人若是知道了,也会站在您这边儿的。”
萧乐宁把药碗递到亦双手上,轻声道:“收起来罢,顺便把世子找来。”
“是。”
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