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又难为桓哥儿了。”萧乐宁连忙起身,“你去把人带进来。”
一个痴傻的孩子,左右不过废些银钱养着,何苦处处苛待他。
“奴婢见过世子夫人。”王氏颤抖着身子,进来便跪在床边哭求,“世子夫人病中,奴婢打扰您实在是罪该万死,只是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去求谁,只能来求您了。”
“你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何事?”萧乐宁看着她胳膊手腕处露出的伤痕,忙让亦双去取些金疮药来。
“四少爷养了只八哥,今日无意惊了夫人,夫人命人当着四少爷的面把那只八哥摔死,还要打死四少爷。”王氏抹着泪,“老爷回来拦了拦,可他长久不在家,无法护着四少爷,四少爷早晚还是他人案板上的肉啊!”
她说着连连磕头:“求世子夫人发发慈悲,救救四少爷吧!”
王氏虽然只是个奶娘,但对邵桓却是视如己出,一心爱护,萧乐宁见了也觉得感动。
“我虽是心疼桓哥儿,但这总是国公府的事情,上有公婆,我这个做儿媳的不好插嘴,我总要与世子商量商量。”萧乐宁托着下巴沉吟片刻,轻声道,“这样,我让我身边的张嬷嬷同你一起回去,当着我的人,夫人应当不敢下死手,你且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