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煜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她嫣红的唇瓣出神。半晌,他缓缓勾了勾唇角,眼尾轻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我那继母见我如此珍惜爱重你,想必早已气的夜夜难寐了。
邵煜垂眸轻哂,推门走了出去,迎着刺骨寒风站在院中,抬头望了望漆黑如墨的夜空。月辉淡薄、笼在干枯枝杈上,映出的影子倒是千姿百态。
“主子,都已经打点好了,夫人明儿就能用上温泉了。”一月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
邵煜略一点头,轻声道:“你去派人将马车车壁上添一层厚棉。”
“可是车中炉火不旺,冷着了主子和夫人。”
他负手而立,缓缓摇了摇头,阴郁眼眸闪过一丝笑意:“那木头太硬,硌得慌。”
说着便转身去了侧院。
一月不明所以地望着邵煜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主子向来就不是个娇气的人,怎的就开始讲究车壁硬不硬了……
翌日清晨,阴雪连绵,日头被遮在黑云后头,天儿阴阴暗暗的,很是沉闷压抑。
萧乐宁侧身窝在被子中,两颊透着红粉,睡得正香。
“娘亲……想吃松鼠鳜鱼……”她吧咂了两下小嘴儿,伸着手挥舞着,好似在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