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
那只微冷的手微微用力,萧乐宁下意识偏头,什么都没看见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蒙着喜帕的。
她被人拉着四处拜了一圈,脚步已是有些虚浮。萧乐宁眨了眨眼睛,入目鲜红之中竟多了无数碎星。
“礼成,送入洞房!”
带着喜气的高亢声音响起,萧乐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七拐八拐之后,前院的热闹喧嚣渐渐远了,她垂眸看着自己脚下,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小心着些门槛儿。”喜婆细细提醒着。
一股清冽香气袭来,萧乐宁心头微动:是那丝柏露的味道。
她被人扶着坐在床榻边,褥上撒满的桂圆红枣大大小小如石头一般,硌的她生疼。
“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话音一落,萧乐宁眼前亮了亮,一袭喜袍的男人静静站在自己面前。
热烈红色洗去他眸中几分阴鸷,她望着那双曾经如梦魇一般压在心头的眼眸,无端觉得那目光好似潺潺春水,荡着几分清冽温和。
邵煜握着秤杆的手微紧,狭长眼眸深如井窟。平日里便已是娇美倾国的女子在盛妆之下更是姝色无双,黛眉远岫、眸若星辰,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