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负手离去。
萧乐宁瞧着人走远了,悬着的心肝儿这才放了下来。
“你很怕他?”
“怎么不怕?整个大燕都算上,见了他不腿软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了。”萧乐宁缓缓一叹,自觉前路漫漫,分外迷茫。
“那你为何要嫁?”宋长岚不懂,明亮眸子满是不解。
萧乐宁捏了捏灯笼上的兔子耳朵,轻声道:“我若是不嫁给他,便要嫁给燕诤……他总比伪君子强一些。”
二人低语说笑,丝毫没发觉那隐在暗处的阴戾男人。
邵煜默默跟在后头,心中郁郁不快:竟只比燕诤强了一点?
“瞧见那穿着月白马面裙的小娘子没有?啧啧,这身段儿,再长开些,必定是个勾魂摄骨的尤物。”那眼下乌青、脚步虚浮无力的锦袍男子紧紧盯着萧乐宁,面上浮出一抹笑来,“若是能尝尝那滋味儿……”
邵煜抬了抬眸子,声音凝着戾气:“一月,去把他眼睛挖了当作响炮玩罢。”
“是。”
跟在他身后的黑衣男子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邵煜冷着眸子,一步不错地跟在萧乐宁身后,垂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泛着浓重的青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