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他乱动。
沈素玲在旁看着,突然笑了一下。
“怎么了玲姨?”佟冉问。
“没怎么,就是想起了你们小时候。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七岁那年,得了流感,高烧不退,廷川就是这样,打了一盆水,拿一块毛巾,拧干了放你额头,等毛巾烫了,他洗一洗凉,再给你放上去,整整守了你一夜。”
佟冉当然是记得的。
那时候,卞廷川自己还是个孩子,根本不会照顾人,他给她凉开水,喂她药,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可就这样,谁劝他,他都不愿意去睡觉。那一夜,他就挨在她的床头,时不时打个盹,真困得不行的了,他就用脑袋撞一撞床沿,“咚咚咚”的,像敲板鼓。
佟冉的眼眶又湿润起来。
从小到大,卞廷川一直都是她的高山,她的大树,也是她的暖阳,她的和风,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这几日,他们撕破脸皮,拔刀相向,佟冉难受也痛,可她再难受再痛,也无法真正恨他。她知道,最亲的人一旦反目,伤害是相互的,师兄一定也很痛。
沈素玲见卞廷川没有再吐了,说要去厨房给他熬点粥。
“小冉,你要不要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