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照顾了她一晚上。
次日钟离然醒来,顾思源守在她身旁,抓着她的手一脸自责:“早知如此,就不该推你出去走走了。”
钟离然倒是想得开,撑起一身软骨头坐在了床头,劝着她道:“日头那么好,不然朕出去,那可真是可惜了。”
“下回,下回天气很好的时候,就是朕领着你出门了。”
顾思源听她这么说,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那陛下好好养病,等好了,再带着我出去走走。”
钟离然应了声好。顾思源见她有了精神,也就放心下来,准备处理今日的公务了。可钟离然粘人的得紧,顾思源不得已就让侍人搬了张小案上来,盘腿坐在床上批阅奏章。
钟离然枕在她的腿上,听着顾思源哗啦啦地翻书声不知不觉就入了睡。顾思源听她呼吸声渐匀,又给她紧了紧被子,这才安心地继续处理公务。
奏折改了大半,顾思源看到了一份请立皇太妹的奏折,她匆匆扫了几眼,也没再看下去,就直接压在了奏章底下。
自钟离然从黎州回来后,身子每况日下,时常不能早朝,多数时候皆由顾思源代劳。久而久之,朝廷中就有不少皇帝病弱的流言。甚至有人说皇帝在黎州损了根基,恐不能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