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此时的宸宫,一派灯火通明。皇帝夜里还要读书,因此寝宫与书房四周的灯座都点燃了。灯火葳蕤,照亮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钟离然借着桌案上一座灯,仔细地着那本厚重的史记。
原先长长的桌案分成了两半,一半放了皇帝的课业与奏折,一半让给了顾思源。顾思源就坐在她身旁,翻开一本杂记。一个篇章看完了之后,顾思源扭头,见小皇帝提笔,略有些弓着背看着书。
她眉头微皱,伸手轻轻拍了拍钟离然的背,说道:“陛下,抬起头来,身姿不端伤身。”
钟离然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转头看向了顾思源,冷清清道:“顾思源……”
“嗯?”顾思源抬眸,目光专注地望着她。
钟离然沉吟了一会,问道:“一股结实的绳索,应该怎么分开?
顾思源歪歪脑袋,答道:“砍掉?”
钟离然板着小脸,有些无奈道:“朕没有刀,砍不掉。没有火,也没有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双手,力气也不够。你告诉朕,朕怎么才能将这股结实的绳索分开?”
顾思源笑了一声,靠近钟离然说道:“那很简单,陛下。所谓绳呢,是由一根根细细麻丝编扭而成的。既然细麻可以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