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一个孩子,因此给钟离然穿起衣服来免不了有些笨手笨脚的。那时折腾了好一会,才重新将钟离然裹得严严实实了。
自那之后,但凡钟离然留宿,都是顾思源在照顾她。顾思源也就是那时候才发现,这孩子其实是个很挑剔的人。她不喜欢的人,是绝对不会用的。
可如今那个做什么都要特定的人伺候的孩子,已经成长到这番模样了。
顾思源略有些怅然,一时坐在床边望着钟离然有些久了。钟离。然被她看得久了,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句:“困了,要睡。”她抬头,看着衣带整齐的顾思源,强调道:“脱衣服,上来。”
这语气可谓是霸道得不行。然而顾思源已经习惯了她这个语气,当下回神,点点头,就动手除去了外衣。
她将衣服除下,与钟离然一般只穿着中衣,起身将屋里四周角落里的灯都吹熄,只留下了桌案上的那一豆灯火。
灯火葳蕤,照亮了这宽阔的屋内。顾思源走到了床边,伸手将挂在两边的床帐放下,四周忽然更暗了些,一股极为香甜的气息蔓延在密闭的空间里。
顾思源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上。一旁的钟离然听到动静,微微侧身,脸转向了她。
微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