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棉布,顾思源还是感觉到了这明媚春日里的寒凉。于是她问道:“冷吗?”
侍人们怕钟离然冷,抱来了被子盖在她身上。此刻她受伤的那只腿裸露在外,的确是有点凉。她点点头,顾思源就将她被子掖紧一些。这样的事情,她很久之前就做习惯了,此刻倒也没觉得生疏。
钟离然挪了位置,想了想,对她说道:“上来。”
顾思源略有些讶异,望着她忙说道:“陛下,这于礼不合。”钟离然却不管她,又说了一句:“你上来。”
她态度很强硬,见顾思源仍旧十分矜持,方才说道:“你少时,不也与朕同榻吗?”
她都记得,她一直都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顾思源哑然失笑,俯身望着她柔柔说道:“如今不同了。”她的眼眸十分清澈,钟离然看了一眼,旋即别过眼,冷清清道:“所以这就是理由?”
顾思然不解,“什么?”
钟离然见她如此,好心提醒道:“那日在回廊相遇,你未曾搭理朕。”
顾思源有些无奈,说:“我……”她分明行了礼,怎么是未曾搭理呢。钟离然看着她,小脸板着,神情严肃道:“这时候和朕自称我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