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六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没想到竟然能扛住拷问,真端得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他叹息道:“回头去给他俩在庙里立个长生牌位吧,就放我爸边上。”
闭上眼,白翰辰重重点了下头,尔后又睁开眼,怅然道:“也帮冷学长立个长生牌位吧。”
付闻歌胸中一滞:“他也——”
“嗯,南京保卫战,殉国了。”白翰辰转头望向放在房间角落里的黑色箱子,“他先生也死在了对机场的轰炸中,我带了冷学长的骨灰过来……早前他交待过我,有个兄弟在南洋跑船,那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重逢的喜悦彻底被哀伤冲散,付闻歌凝视着白翰辰略显沧桑的容颜,喃喃道出为英魂送行的挽词:“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翰辰,该把他们的事迹讲给孩子,还有孩子的孩子,这样永远会有人记得他们。”
沉思片刻,白翰辰道:“不如我找人写下来,还有很多人的事迹一起,刊印成册放在图书馆里,让更多的人铭记。”
付闻歌点点头,逝者已矣,不忘却,就是对他们最高的敬意。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同时传来的还有白熙和谨慎地询问:“爹地,爸爸,我可以进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