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浩龄!浩龄!”白翰辰顾不上脸颊的火辣,打屋里翻出套干净衣服蹲下身递到孟六跟前,“赶紧把衣服换了,别回头冻病了。”
孟六急促地吸了口气,豆大的泪珠混着眼眶里的血凌空砸下。他一把攥住白翰辰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尽数暴起,央求道:“二哥——二哥你救救鱼儿!我他妈狠不下心看他受罪啊!”
白翰辰安慰道:“我这不来了么,闻歌也来了,甭担心,就这一阵儿,熬过去就好了。”
孟六抹了把脸,撑起身,摸进里屋换衣服。付闻歌趁着他换衣服的空当进卧房查看金鱼儿的情况,确认对方没有因戒瘾而导致虚脱。金鱼儿见有人进来,趴在地上像条蛆虫般地扭动着身体,哀求付闻歌给他点烟抽。可付闻歌不应他,于是又开始骂人,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教付闻歌忍了又忍才没夺门而出。
等金鱼儿骂累了,躺在那活像条离了水的鱼似的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喘着,他才起身到外屋去给孟六处理伤口。孟六的头皮上有道口子,那是被罩座钟的玻璃割伤的。刚把绳子解开,金鱼儿便抄起罩子就往他头上砸,活生生给砸出道一指来长的口子。
付闻歌简单处理了一下,劝他去医院缝针。他不去,说不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