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拿出来数一数。她不是的,她的岁月像女孩逛街看到的折扣减价,算一算便归零。她对年纪一向不重视,觉得时间并未对她下手。她当真该收收自己的心际,别总是那么自恋。
也许是为了避嫌,也许是她当真反省起自己来,徐西宁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那晚当真是个梦,一个绮丽热切,荒唐的梦,她怎会真的与他在一起,连常见见他都不肯。她该永远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不可言说的想念。
南方的秋老虎厉害的很,比大小暑的天气还要闷热,徐西宁和一伙朋友到桐池消夏,随后在江露细吃饭,饭后个个吵嚷着要去江边散步消食,地上的热就像炒锅里的镬气,紧紧缠着人的脚跟。江边风大,倒也凉爽。
“西宁,我想好了,等九月过去之后就去美国。”周粥靠在栏杆上,望着江面。
他觉得她很难过,虽然表面平静。“真想好了?”
“...嗯,”她努力控制着泪水,“我真的要走了...”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我已经,哭了很多次,还以为准备好了,可...西宁,我会很想很想她的。”她抱住徐西宁,泪水很快打湿了他的T恤。
“会,很想很想。”她哭得不能自已,揪住他的衣角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