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告退。”
危云白退了出去,同外面等待的咏德交代完了事,“咏德公公,我是在此等待还是回翰林院?”
咏德哎呦一声,“危大人,您可别急着走!万一皇上出来看不到您人这可怎么办?不如等两刻钟一过奴才就进去问问皇上,皇上要说可以那您就能安心走了,皇上要说不可那您还得等到下值时间。”
危云白应道:“好。”
咏德记着时间,两刻钟一到就进入了内殿,一进去就吓了一跳,温泉池旁的地上砸了一地的瓷器碎片,他家皇上这会儿披着衣裳,赤足站在桌旁,先前摆在高高矮矮细柜上的瓷瓶已经全都没了。
“陛、陛下……”
咏德吓的不轻,连爬带滚的跑过去,“您、您小心点,可别踩着这些东西,陛下,奴才把鞋子拎来了,这就伺候您穿上,您先穿上再发脾气,这万一划伤了脚,奴才死都不能赎罪!”
他扑通一声跪在恒元帝身边,抬着恒元帝的脚为他套上鞋,恒元帝由他去,只盯着桌上剩下的唯一一个盛着湿漉漉的花儿的瓷瓶。
皇上脚底没被划伤,太监总管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啥事惹您生气了?”
明明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