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笙的语气并没有同蒋筝预料之中的那样激动,相反异常平静。
她没有哭问塔斐勒的欺骗,也没有斥责包子的背叛,只是暗自苦笑——性命相托的亲情,患难与共的友情,在一些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的利益诱惑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阿笙,该长大了。”蒋筝轻声说着,不似安慰,更像请求:“这条路,有人会背叛,有人会牺牲,越是这样,你的脚步越该坚定。”
加喀伦宫诀别那一夜,莫格也曾说过一样的话。
——该长大了。
在经历过生离死别,看到了世事残酷,明白了信任的脆弱后,她终要长大,收起心中最后的一丝天真,才能不被击垮,坚强面对自己必须面对的一切。
“我们一路尽力遮掩,可还是止不住这伤势断断续续留下的痕迹,不久他们就会寻着血迹过来。”长笙咬牙扎好了一处颇深的伤口,道:“这里不安全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拉基想了想,道:“你俩伤得不轻,行迹也已暴露,不好逃了。不如拼一把,去城东,我们硬闯出去!”
“这没可能!”盲立即摇头拒绝。
拉基咬牙道,“你们都藏不住了,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