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伯也懒得掩饰,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的洁白里衣,便面露喜色,枯槁的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好像摸的是什么财宝。
发觉唐幼一在看他,方伯脸顿时又黑了下来:“看什么看!”
唐幼一抿唇将视线撇到一边。
不知方伯当时有没有发觉婆婆是个男人。若知道了,还这般痴迷她,那还是挺……佩服婆婆的魅力。
方伯将东西收好:“说吧,要什么?”
“我要二十斤椒柏酒。”
方伯抬了抬额头纹:“要这么多?”唐幼一点头,他就一哼:“没那么多,只有五斤……诶?你还给我!”
唐幼一施施然将那包衣服藏到身后:“我这里有两件婆婆的贴身衣物,既然您说只有五斤,我也就只能给你……半件。”
方伯没好气瞪她,环臂道:“真没有,这大过年的,谁不往家里买几斤椒柏酒,你要早几个时辰来,还有几十斤,如今真只得五斤了。”
唐幼一面露难色,这该如何交差。
若没能兑现承诺,不仅是丢客,还会坏了铺子名声,红叔知道了也怕会不高兴,往后怕会生分。
这时,屋内的人发出两声咳嗽,唐幼一听出,是个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