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幼一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她最近真的想太多了。他已经不记得她了,而且他已彻底变了样, 不是从前喜怒无常的少爷, 也不是霸道强硬的周校尉,而是温和识礼的孟夫子。
她缩到里侧宽座板, 沉住自己, 回道。
“当然可以。”
说完,又慌忙换到窗边位置,敛神贴壁, 正襟危坐。
很快,门扉从外轻轻打开, 随着寒风大灌, 身披石青披风的孟鹤棠弯身而入。唐幼一从他身后看到了漫天飞雪。竟眨眼功夫就下起大雪了。
闭上门, 男人弯身来到她的她的斜下方,里面的宽座上, 撩裾坐下。
车厢并不小, 可男人的到来使整个空间瞬间变得逼仄狭.窄, 一种难以忽视的压力从他那方无形地渗过来。
热, 从唐幼一衣领内缓缓上涌,交叠在披风内的手握得无法再紧。她得找点话说说。
“孟夫……”
“方才……”
两人同时出声,发觉对方说话,又同时慌忙一止。
空气顿时变得稀薄,令人难以呼吸。
唐幼一率先稳住了自己:“孟夫子请说。”
那边的孟鹤棠却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