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棠回到卧室,走到台前,拿起了他那根笛子。
下午被那种空落感折磨的太狠了,回来又听见坏消息,彷徨忐忑之间,察觉自己最近失控的太厉害了。
他留在崇延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他决心戒掉这种依赖。
然而,才放下它不到一会儿,只是要离开它去沐浴,那种无所适从的空荡感,就再次回到了掌心。
他投降了。
只是向这只丑笛子。
他紧紧握着那根笛子,提上一盏灯,重新返回温泉房。
就在他要进去的时候,他听见里面一阵异动。
长期习武养成的警觉令他瞬间绷身聆听,异动又没有了。
迅速闪进去,站在门边举灯朝里扫视。
这里没有任何藏身的地方,只要是有光便一目了然。
然而这里除了薄薄雾气,什么都没有。
可他很确定听见了关门声。
他不敢放松,一边抬步走向泉池,利目一边警觉地扫着四周。
一阵淡淡的血腥味,蓦然飘过鼻间。
窄腰之下,那对遒劲有力的长腿慢下摆动,光.洁脚掌在池边轻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