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看起来一切如常,坐姿有些闲散,但举手投足仍是利落沉稳,除了那双眼似浸了水般透亮耀人,样子没有任何醉态,更没有大家以为的丑陋失态。
所以,他对那些大惊小怪过来询问的人,毫不客气一斥:“滚!”飞出的眼刀冷若冰霜,根本不像一个醉酒的人,沉声道:“别碍着我喝酒。”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这三师兄平日不是滴酒不沾吗,今儿怎么喝得不肯停了?若说是好酒还情有可原,可今日的酒难喝得像马尿,看着三师兄这样牛饮,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方才碰翻酒的时候,孟鹤棠也觉自己反常了。
而且,他这般反常,不仅显得他不豁达,还将那位一次也没回过头来的人,衬得更是冷酷无情。
他嘴唇冷冷一抿,从椅上倏然站了起来。
正要抬步离开,蓦地看到有个人端着桶向这边走来。
是刚才那个收拾桌子的人。
他心里一动,盯着那个利落收拾桌面的人道:“你没看见我还在这儿?”
众人惊得瞪起牛玲大眼,三师兄起来不是要走吗,怎么还要吃?
这收拾桌子的人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派来助他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