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幼童,倒也满脸稚嫩。
而且,他一眼就看出她是第一次进城,浑身上下透着紧绷感,寒冬的天气,脸颊却团着比胭脂还艳的红霞,小鼻头缀着层细细的汗珠,似从水中捞起的大眼里含着畏惧,却没有闪躲他的目光,显然在故作镇定。
“往北两百里就是了。”小厮答道,见她一脸茫然不太懂的样子,又换了个说法:“车马要一天,走路要五天。”
唐幼一当即明了不少:“能送信到那儿吗?”
“当然,”唐幼一眉目一喜,却又听到他说:“地址足够详细便可。”
这可糟了。
唐幼一神色黯淡了下去,向小厮致过谢后便垂着失落的脑袋离开了。
小厮没有在意,又把头埋回柜面的记录本上,忽然,身后的门帘从里掀了开,小厮听到那脚步声,整个人便紧张起来,手中的笔挥动得更快了:“还有一点了,大人再等小的半刻。”
出来的人却没理会他,径自从柜台后面走出,在门边的阴影处停住,静望那抹小身影愈走愈远,墨瞳亦渐渐沉冷了下去。
唐幼一步行回院的时候已近黄昏,书院的学子们正巧也陆陆续续回来,临近书院的那条乡路上,便全是身着缥色院服的学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