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只是,从前干累了,会有爹娘心疼摸摸问问,如今只有洗烂流血的手会将她从梦中疼醒过来。

    斩首当日,孟均特意休堂一日,号召全书院的人去城里围观,唯独唐幼一没去。

    她倚在通往前院的角门边,遥遥望着前院空荡安静的大堂平台,一种久违的舒坦油然而生。

    这么好的日子,该带点好吃的去爹娘身边说说话。

    她烧了爹娘生前最喜欢,却总没闲心去慢慢品味的菜肴,还不忘做了自己最喜欢的肉包,随拜祭用的香烛纸钱一并放入提篮中,盖上一块布,小心地提着走了五里路,来到郊外的坟场,两座立着石碑的坟包。

    给爹娘摆好香烛菜饭后,唐幼一给自己拿起肉包,和平日里跟爹娘吃饭时一样,自自然然地坐到两座坟包的中间,笑着对两边喊了声:“爹娘,吃饭了。”便张大小嘴,一口咬了下去。

    起嘴的时候,发觉包子里面的汁水要溢流出来,忙又低头噘嘴“簌簌”地吸干净。

    今日的阳光金灿灿,暖洋洋的,普照在坟包四周那一片片随风轻摇的狗尾草丛上,将它们照得像羽毛一样轻盈蓬松,蓦然之间,她想起了少爷的睫毛。

    每当他在阳光里笑弯了眼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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