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审趾高气昂地走了后,张氏才卸下强硬的面具,任悲愤不甘的泪水涌了出来,一把抱住丈夫和女儿嚎啕大哭:“呜呜呜呜真是前世作孽来的这个鬼地方!连生病看郎中都不能!天爷呀!怎么办呐?谁来救救我们啊!”
“都怪我……怪我福薄,没跟上好主子……”唐有生比谁都悔恨,双目猩红,却已流不出泪,只能安慰妻子:“还有一年了,再熬熬……这些年咱们好歹攒了开铺子的钱,很快就能过自己的好日子了。”
说着,伸手摸向蹲在塌旁,一向少话,连哭都没有声音的女儿:“乖幼一,爹爹很久没听见你的笑声了……等明年从这个鬼地方出来,我和你娘一定多陪陪你……还有你的来音姑姑,上个月来信说给你准备了份嫁妆……你定不记得你姑姑什么模样了,我和你娘也十年不见她了,到时啊,我们一同去她家做客……”
默默听完,唐幼一紧紧握住父亲枯槁发皱的大手,用力点点头:“女儿扶您躺下。”
唐幼一抹着泪提桶去水房烧水,当她提着热水经过院墙,听到墙后面那些学子的欢声笑语,蓦然想到一个主意,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地把水提到屋里,对父母说了声:“我去去就回。”便提着裙摆奔向前院。
她穿过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