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奉上一盏茶,继而退下。
孟观潮一面慢条斯理地喝茶,一面看着奏折。
靖王喝了一口茶,俊脸立时纠结到了一处:这也太苦了!到底是浓茶还是汤药?
他下意识地望向孟观潮,却见孟观潮正一脸嫌弃地瞧着他,还用口型对他说:娇气。
气得他。
他磨着牙,劝着自己忍下了——总得顾及那个好不容易睡着的小崽子不是?
夜半,靖王实在乏累了,窝到躺椅上歇息,入睡之前,见孟观潮仍在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
天生受累的命。他腹诽着,阖了眼睑,转头睡去。
夜半,却被皇帝的呓语吵醒。
“四叔,四叔!”皇帝语气焦虑地唤着。
靖王稍稍偏了偏头,望过去。
孟观潮嗯了一声之后,见皇帝神色有异,连忙走到临窗的大炕前,抬手抚了抚皇帝的脑门儿,又握住他的手,“没事,没事。”
“四叔……”
“我在,安心睡。”
皇帝含糊地哦了一声,渐渐安静下来。
靖王原本担心,皇帝要结结实实地消沉一阵子,然而事实却非如此。
太后入土为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