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就是沉着脸不出声,摇了摇头,再看向远处的凌哥儿,慢慢像是闲聊般道:“阮丫头外软内硬,心志坚定,你若是盘算着她能跟其他女人那般,哄上一哄,逼上一逼,就能把她放到后院,做你得闲时才会想起来的解语花,温柔草,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她之聪敏,心性之豁达坚韧,就是祖母当年,怕都是自叹弗如。”
当年的她能离开还是借助家族之力,借着先皇的那一丝不忍。
但阮觅有什么?
可她还是把自己活得很好,不尤不怨不认命,最难得的是,心性亦能不受影响,把凌哥儿也教的很好,没有一丝一毫的阴影和戾气。
这事,说起来好像很容易但真正身在其中到底有多难纪老夫人是再清楚不过的。
就是她在年轻时也未尝没有怨过恨过。
那时她还有疼爱她的父母和兄姐在身边。
纪老夫人说的温柔,但顾云暄听得却是心头一跳。
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比方。
他祖母把阿觅比成她,还说比当年的她更聪敏,更豁达坚韧。
祖母都不能忍受皇祖父的另娶诈死跑了,那阿觅能忍?
顾云暄的脸色十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