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居然沿着栈道的楼梯栽了下去。
这一截栈道的楼梯也就十几级,可山坡的弧度陡峭,台阶隔层修得比较高,撞击力也比普通的台阶都重。他滚到了一个平台上才停下来,那束铃兰被压坏了,七零八落的散了一地,娇嫩的花骨朵沾了泥土,就像他身上白色的羽绒衣,遍布黑灰的泥渍,再也看不出原来干净的样子了。
摔下来的时候撞破了好几个地方,他觉得骨头都散架了,最痛的还是肚子。
他摁着小腹,两条腿疼的直打颤,手机也不知摔到哪里去了。他挣扎着想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用,直到感觉到腿间传来了一阵湿意。
他惊慌的看去,灰色的牛仔裤上居然湿了一片鲜红。
他颤抖着摸了摸,掌心上的泥渍多了血的浸润,腥臭的泥土味变得更加刺鼻。他终于撑不住了,惊惶的喊着“宝宝……不行……不可以啊……”,又叫着陆闲庭的名字。无助的绝望像极了溺水的窒息感,眼泪终于成串的滚落,就像远处玻璃花房中的铃兰,一朵衔着一朵,成串的凝固在风中。
钻心的痛楚随着血液的流逝越发鲜明,他抓着地面,想挪动身体去求救。可是剧痛抽走了仅剩的力气,他在明媚的阳光下逐渐失去了意识,身下的血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