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主动上前,笑着调侃,“说吧,是打碎了书房的花瓶,还是捅破了南窗的绡纱?”
苏篱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孩童时期他既淘气又怕受罚,每次闯了祸都会可怜兮兮地去找苏玦,苏玦往往会笑话他一番,然后替他去背锅。
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捏了捏那张含笑的脸。
二人都有片刻的愣怔,这久违的亲昵的小动作……仿佛打开了最后一道枷锁,直到此刻起,那层隔在二人之间的薄雾才终于彻底散去。
兄弟二人真真正正地相认了。
再次有了兄长照拂的小苏篱,不由地恢复了记仇的本性,他撇了撇嘴,开始翻旧账。
“七月半那日,你拿的那盏未燃起的河灯,其实是打算烧给我的吧?”
苏玦笑笑,带着浓浓的歉意。
苏篱哼了一声,煞有介事地说:“就是因为你没点燃,所以我没办法投胎!”
苏玦眼中划过一丝伤感,他揉了揉苏篱的头,声音微哑,“小璃,抱歉,是二哥不好,让你受苦了。”
这句话说完,苏玦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般,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声“抱歉”压在他心里太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