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安很给面子地来了。
宴罢,苏篱拿出了自己往日所做的书画,虚心地请李如安指点。
李如安一边看一边点头,直到看到那幅清新脱俗的《墨色牡丹图》,神色方才一变。
“你究竟是谁?”李如安目光如炬地看着苏篱,单刀直入地问道。
苏篱起身,行了一个晚辈礼,“家父曾是苏府的花匠,为相爷做事,家父走后便换成了小子。”
李如安冷哼一声,温润如玉的脸变得严肃而陌生,“你便是以这样的理由赢得了郭阳的信任吧?”
苏篱神色复杂,“看来,您都知道了。”
李如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淡淡地说道:“那件案子,郭阳知道得不多,与其问他,还不如去问问他夫人。”
苏篱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说。
显然,李如安并不打算解释,转而缓和了面色,手中摩挲着那样墨色牡丹图,平静地说道:“你处心积虑接近本官,是想看此案的案宗吧?”
苏良高居宰相,关于他的案宗备了两份,一份在刑部,一份在中书省。李如安身为中书侍郎,有足够的权力接触到案宗。
苏篱的呼吸由于紧张而显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