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笑呵呵地说:“晌午让你们柱嫂子收拾几个菜,小子们都到我家吃酒去!”
“好咧!”
“早就馋柱嫂的手艺了!”
年轻小子们纷纷响应。
不用拜帖,不用登门礼,男人们盘着腿围坐在炕桌边喝酒闲聊,娘子们端着酒菜进进出出,孩童们在屋中追逐玩闹,间或讨上一两口吃食——这样的体验对于苏篱来说无比新鲜。
不知谁感慨地说了一句,“大伙多久没这么凑一块了?”
槐伯心下黯然,自从槐柱出事,家里便一直愁云惨淡,日子也过得捉襟见肘,确实好长时间不这般热闹了。
住在北屋的李叔抿了口酒,叹道:“从前都是苏老哥张罗,自从老哥病了,哥几个倒显着没那么亲厚了。”
“李叔别急,这不又有了篱子么。”槐柱靠着高高的被垛,笑呵呵地拍了拍苏篱的肩,“以后咱们就跟着篱子干。”
“跟着篱子干,错不了!”李叔的儿子,李贵端着大海碗朝着苏篱举了举。
苏篱拢在袖中的手颤了颤,心也跟着颤了颤——请不要再敬他酒了,梅子酒虽不辣,后劲儿却足,他从前可从未喝得这般狠过。
然而,大伙显然没听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