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婆婆神色怔然,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自然认得苏篱,几乎是每日都见;然而,她从未见过苏篱如此礼貌的模样。
苏篱见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略微有些不自然。
他以手握拳,掩在唇边轻咳一声,诚恳道:“我想给小虎煮些豆饭,家里没水了。您看,可否换些水给我?”
槐婆婆这才回来神来,慌忙打开院门,连声应道:“好、好,缸里水还多,你随便舀!”
苏篱悄悄松了口气,声音清亮悦耳,“多谢婆婆,花肥给您放于何处?”
“不用不用!”槐婆婆连连摆手,“街坊四邻住着,不过吃些水,说什么换?”
旁边突然冲过来一个身形高瘦的老人,一把夺过苏篱手中的柳条筐,冷声说道:“花肥留下,水在缸里,自己去舀。”
即便早已料到了旁人的态度,真正面对时,苏篱难免觉得尴尬——曾经的相府幺子、少年俊才,何曾遭过如此白眼?
苏篱掩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了握——为了来邻居家借水,他还特意换了身体面的衣裳。
槐婆婆脸色一变,将槐老头拉到一旁,低声斥道:“死老头,你发的什么疯?”
槐老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