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轻的推开。那人一进来看见他正坐在床上,略微诧异道:“七童,你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花满楼道:“听见外面的雨声,还以为已经过了起来的时辰,就坐起来了。”他顿了顿,又怕对方不放心,还道了一句:“我其实也刚刚睡醒,六哥放心吧。”
花六童将黯然疼惜隐在眼底,笑了笑:“你就在屋子里待着,六哥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这个幼弟,最是听话懂事,他们几个做哥哥的还时不时要耍些小性子,可花满楼自从失明以来,竟几乎不曾闹过,实在乖巧的令人心疼。
花满楼眼睛看不见,还以为花六童真的不在意了,语气也活泛起来,露出些少年人的活泼和向往:“爹爹好像昨日就出去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花六童温声道:“爹爹去寻访好友苦智禅师,大抵今日下午就回来了。”他顿了片刻,温和安慰道:“苦智禅师在医道一途上也颇有见解,说不定,这回你的眼睛就能治好了。”
花满楼没说话,只对花六童露出个浅浅的笑容。
花六童看他这样,心里疼惜更甚。家里除他之外,剩下人不是去办拖延不得的正事,就是如花如令一般到各处去找寻名医了。剩下仆从食客虽多,可也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