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崔思荚二话不说地跳过这处,往下看。季澄阙记的东西都很简单,基本都是叙事,没有写个人心情和情绪的句子,实在是小学语文老师最爱点评的那种典型流水账,而且也不大符合初中女孩子多思爱想的画风。
所以崔思荚看得很快,季澄阙也安静写着作业,没有说话。只是翻了四五页后,崔思荚忽然一个皱眉,诧异又严肃道:“顾……学姐的妈妈是,自杀的吗?”
季澄阙笔尖一顿,没有抬头,“是。”
崔思荚有些凝重地看了她一眼,既而翻到了前面看第二遍。她第一遍还看得有些囫囵,但现在越看越惊疑。因为她看的前半部分跟季澄阙之前说的并没有什么出入,顶多就是季澄阙其实跟顾皎白并不是全无接触沟通,而是偶尔会以特殊微妙的方式写字条。
但是按季澄阙接下来的记录……是的,记录,她的写作方法看起来更像是一种旁观的记载,就好像……在写的时候,就是抱着多年后来回顾回看的意思。
崔思荚定眉,按照季澄阙所记,顾夫人在疗养院十分正常地安稳了大概一年之后,忽然出现了爆发式的疾病,不仅精神状态急剧恶化,连身体也接二连三的衰败,很快就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