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后,我为在家人面前展现所学,邀他比试。他生性通透,为照顾我的面子,便心照不宣地处处让我一手。但在当时比试的时候,我什么都顾忌不了,看他越是这样,我越是恼火,便一时起意没有点到为止,而是未曾收手留余地地重伤了他。”
包裹在蚕蛹中的丁仲邑狠狠往前扑了一下,咬牙切齿道:“我杀了你!”
云舒没有动,任由他撞得一个趔趄,跪倒在地,哑声道:“但伤过他后我就随即心怀愧疚,本想着日后再好好补偿,却未料当日晚云家便遭遇袭杀,阿澜因为重伤……”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因为被我重伤,没有自保之力而……”
“我杀了你,忘恩负义,我杀了你……”丁仲邑的喉咙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嘶鸣,整个人开始剧烈挣扎。顾皎白又出手点在他的骸下,使他整个人脱力下来,然后轻声问:“但你之后曾下山追踪过去,不仅找到凶手报了仇,还将云家全部幸存下来的人全部屠杀泄愤,那他们被无辜牵连的仇,又该去何处报呢?”
丁仲邑好像整个人陷入了疯魔之中,只是红着眼睛盯着云舒,“谁要报仇就来找我报,但谁也别想阻止我报仇。”
顾皎白沉默了下来,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何必呢”。